怕老姐胡思乱想,刘语冰陪刘夏一起睡,本想着等老姐睡着她再睡,可说着话她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也不能怪她,每天早上五点多就要起床,一忙就是一整天,怎么可能不困?
刘夏静静躺着,直到耳旁呼吸规律绵长,轻微的鼻鼾响起,她才翻了个身。
窗外夜色幽沉,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敢想,什么也不愿意想,也或者说,就算想她也想不出什么。
她的脑子成了摆设,彻底废了,除了那个叫顾凌洛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都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她究竟是因为得不到才会忘不掉?还是太爱了才会变成这样?
或许她已经不爱顾凌洛了,在她在希望与绝望中反复挣扎时,那份爱已经变质成了恨。
都说爱之深恨之切,很多爱而不得的人会放弃爱变成恨,或许是因为,恨更容易,也更轻松吧。
刘夏眨了下酸涩的眼,轻手轻脚下床,眼泪干涸在脸上,总觉得紧绷绷的不舒服,她需要洗把脸,也或者说,需要冰冷的水让自己跳凸的太阳穴放松一点。
说是大脑一片空白,却还在飞速运转着脑细胞,头都快裂了。
穿上拖鞋站起身,拖拖拉拉去了卫生间,既然来了,就顺便方便一下。
脱裤子,抽纸巾,穿裤子,冲马桶,再走到洗手台前拧开凉水管。
冰凉凉的水哗哗流着,她调小了点,手伸到水流中,不过几秒就冷透了。
冻像是痛,又好像不是。
身后依稀传来一声飘渺的叹息,刘夏脊背一凉,原本混沌的脑子陡然清醒!
什,什么声音?
幻听吗?肯定是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