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尚书气急攻心,着人夺下簪子,还将装病的她连夜丢进柴房锁了。
“再敢造次,爹便杀了她!”
月娘半身是血,哭喊着晕厥过去,谁也不曾想到,她醒来之后,不仅没有老实,反而夺了药碗砸碎在床柱,用那锋利瓷片划了自己手腕。
“刘夏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鲜血一滴滴染红了鸳鸯戏水的被褥,眼看大婚将至,这要闹出人命,这刘府岂不是要被全天下人耻笑?
不管是为了刘府颜面,也或者心疼闺女,老尚书终于妥协了,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除了求拜聚福鼎,好像也真的没旁的法子了。
月娘伤势未愈,勉强扶着墙随老尚书走了。
顾凌洛遣走丫鬟,紧随其后。
世人都以为聚福鼎定然藏在某间厢房暗室,尤其是老尚书的书房或卧房,却不想,竟是藏在这下人进进出出送水倒盆的浴房!
暗室机关藏得极其隐秘,若非她跟得紧根本不得其门而入。
顾凌洛尾随他们一路下到地底,数丈深的地窖摆着一尊五尺二寸长,三尺一寸宽的巨鼎,重达千斤不止。
求拜自然最讲究心诚,三跪九叩自然少不了,还必须亲自上香。
月娘一一照做,高举高香磕得额头都见了血。
“求神鼎保佑刘夏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早日病愈,信女月娘必永世感恩!”
起身虔诚且小心地将那两指粗的高香插入巨鼎,鼎中堆满漆黑粉尘,老尚书也说不清那究竟是什么。
撤回手时,包着纱布的手腕不小心蹭到了鼎沿,这一路动弹撕裂的伤口浸透了纱布,猩色蹭在了鼎上。
谁都不曾注意,那暗红的血迹瞬间没入巨鼎,随着鼎上古朴的纹路流转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