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嫡子了然于胸, 自然积极主动,几次三番上月娘院中叨扰。
月娘烦不胜烦, 可老尚书都发了话, 她便是如何拒不见客也无济于事。
这日, 太傅嫡子不过多看了顾凌洛两眼, 月娘火往上撞,踹了他椅子腿儿一脚,却不想他正看得神往,身形踉跄一头栽到了桌面,好死不死, 桌上搁着敲核桃的小金锤,他正磕在那锤上,当场头破血流。
老尚书勃然大怒,下令将顾凌洛反绑起来关进柴房,月娘也禁了足。
尚书夫人苦劝女儿:“这太傅府没有主母,府中中馈暂由偏房主持,你若嫁过去便是身份最高的女眷,不必如其他府上媳妇儿熬成婆了才能掌权,你爹怕你受委屈,特意精挑细选的这门婚事,为你可是操碎了心,你切莫再胡闹。”
月娘自然明白爹爹的好意,只是……
“他家世再好,品德败坏也是枉然!”
“他如何败坏了?”
“他下作猥琐,色欲熏心!他看夏儿的眼神恶心至极!”
尚书夫人是过来人,如何不懂男人那些小心思?
她拉过女儿的手轻拍了拍,“你不是想让他纳了夏儿吗?如此岂不正好?他要便给他,这世间男子素来多情薄幸,你让他吃够了吃腻了,他自然不会再缠着夏儿。”
月娘懵然,“如何才能让他吃够吃腻?”
“交给母亲便是,正好,你还不懂夫妻之道,也让你见识见识。”
月娘不知母亲让她见识什么,若早知是扯了夏儿衣衫让那无耻小人强压在床榻,她抵死都不会同意!
她一脚踹翻屏风,举着花瓶狠狠砸下!
尚书夫人惊呆了,根本来不及拦她太傅嫡子的后脑勺就已开了花。
爹爹会如何震怒,月娘已顾不得了,她拉起顾凌洛,帮她掩好衣衫,拽着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