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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思就是,人没了。

桓翕面上没什么太大反应,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应。一个没见过面不认识的人,就算知道对方死了,也很难摆出悲伤的神色来。

但这样一来,就显得她有些薄情寡义。

此时,贺致像是忍不了了一般,几步走过来,冷静而从容把那放衣服的小木箱拿到了自己面前。

他的指尖有些颤抖,将那东西一件一件拿来检查。

他希望那些东西不是自己所熟悉的,然而事实是,他认出来了。

那枚玉佩上,刻着一个谁都能看得出来的“衍”字。

半晌,贺致倏地一下用力,“嘭!”地一下,重重合上了木箱的盖子。

闭了闭眼,在睁开,只见眼珠子里有条条猩红的血丝。

方大人张了张嘴,最终也只说出“子宁……”二字,没多言。

这事旁人无法劝解,说再多话也是苍白无力,只能等他自己缓过来。

而桓翕就更不会说什么了。

一路沉默。

从方宅出来,两人相顾无言,贺致抱着小木箱子走在前面,桓翕走在后面。

走到了门口窄巷停着牛车的位置,采荷正扶着桓翕的手要上去。

却突然听见后方传来贺致冷淡的声音:“您现在该高兴还是该松了一口气?呵呵…”片刻,复又低声嗤笑,“想来如今母亲再无顾忌,如果愿意,明日就可改嫁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