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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当初桓家给的丰厚嫁妆,以及她现在又住回了娘家,桓老太太私下补贴了不知多少,又每个月还领着月钱。

她不缺银钱使唤,手上也松散,万没想到会被个心怀鬼胎男人哄骗了去。

将双方来往的信件看完,桓翕大概了解了桓姐儿这个姘头是个什么样的路数。

这么个烂局,小儿科的东西,桓翕不多吃惊,她在信息爆炸的互联网时代到听到的见到的不知凡几,自问也有手段收拾。

拖病了一场的福,那位袁郎估计消息也比较灵通,个把月没往桓宅里递信了。

但桓翕猜,对方怕很快又要联系了。

桓姐儿这么一大块肥肉,堪称人形移动提款机,予取予求,还是尝到过味的,怎么舍得再吐出来。

心里有了底,桓翕就安安心心等着对方再使鬼蜮伎俩。

可真是说事儿事儿就到。

临近中秋节前两日,桓宅里忙起来,乡下那边老太太一车一车往桓宅送东西,腊味野味各种瓜果蔬菜,另有两筐膏肥蟹满的大闸蟹。

家下人也开始收拾屋子,布置得喜庆些,厨下又一叠的做各式月饼,走亲戚拜节时都是要送的。

这当口桓翕自个儿倒是没什么事,清闲得很。

这日,她坐在床下的竹藤席子下乘凉时,采荷在外头轻叫了一声。

桓翕让她进来了。

采荷把手下端着的银耳莲子羹放下,然后慢慢从袖笼里拿出一封信,交给桓翕。

桓翕没有及时接过去,而是掀起眼皮瞟了两下,带着笑问:“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