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盛吓得退后了一步,两个弟弟跟着他缩在一起。
贺致闭了闭眼,说:“去自己房间待着,客人没散之前不准出来。”说完就让下人把他们带走,并看管着。
贺家亲朋好友虽不多,但是桓家的亲眷朋友却多,去世的是桓家女婿,桓老爷会到场,自然就少不了同桓家有交情来往的人,过来吊唁表礼。
知县大人不用说,他同贺家一向交好,不过未免引起别人的多嘴猜测,方大人只让夫人过来一趟。
女眷都是桓翕接待,不管那些人是真心还是假装,但是人家来了她要礼待,几乎所有人都对她说节哀二字,桓翕心中非常尴尬。
她真的一点都不伤心。
然而为了应景应情,或者说是做给别人看,桓翕不得不在手帕里藏着一块生姜,时不时往眼睛抹两下,弄得泪水涟涟眼睛红肿,外人看着好不可怜。
贺致见母亲在人前装模作样,眼中愈加嘲弄。
忙活了一整天,立了衣冠冢,送走了客人,接下来就是贺家自己的事了。
守灵是贺致在守,桓翕是跪不住的,也怕,谁敢跪在灵堂啊,她又不是真的桓姐儿,不是谁的妻子。
于是只好装作身体虚弱,晕了一会儿,就让人把她送回房休息了,的确是累了躺着躺着然后就真睡了一觉。
再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房间里已经点上了蜡烛和油灯。
桓翕轻叫了一声,彩莲就过来给她穿衣服。
桓翕迷糊问:“什么时辰了?”
采莲回:“申时已经过了。”
“你们大少爷呢?”桓翕起身,接过茶盏喝了一口茶解渴,一边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