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傅有一身好功夫,原是在京城中给一权贵人家当护卫的,后来他一条腿被人打断,治好后却跛了,无奈只好收拾包袱离开京城回了老家。
也不知桓老爷是怎么知道这人的,反正就是把人找了过来签了契,马师傅就成家桓家人。
马师傅教人严格,下得了狠手,没两天功夫就把一群五十人整治得服服帖帖,一个刺头没有。
桓家有个别院,很大,后院一开门就是后山,那一片包括山头都是桓家的。桓翕就把那地方拨了出去,成了那些人白日训练的地方。
马师傅知道这事非常高兴,教那些人拳脚功夫教得更加畅快和得心应手。
桓翕不会真跟个这个时候的三十几岁富家太太似的,整天没事就约着人一起听听戏或者打叶子牌。
她精力旺盛,每天除了看书都会带着丫鬟去别院看人练功。顺便提提意见,加他们怎么列列方队讲讲规矩,怎么执行命令。
桓家这些奴仆人自是都认识主家这位小姐,看见人都是恭恭敬敬,不敢造次。
一个月之后颇见成效,原本只是有一把傻力气的奴仆会打架了,拳脚功夫舞起来像模像样。
桓翕在一旁的高脚椅子上坐着看了半天,一直等到他们休息,才叫了马师傅过来说话。
她拧着眉问:“马师傅,为什么这些人配上武器?长刀长剑都是很好的武器。”
马师傅一个高壮大汉,被桓翕这问题问得一愣,几秒钟后就大笑出声,接着才是摇摇头。
道:“夫人不知道,如今这些东西等闲是买不到的,各地都控制得严呢,去哪儿买谁敢买?不信夫人眼下出去唤一声要买刀,恐怕下一刻就要被官府的人抓去,按照一个造反的名头,便是即刻杀了都无处申冤,所以夫人,以后这些话还是莫要再说了。”
桓翕又不是被吓大的,看别人讳莫如深的样子觉得好笑。
她轻轻哼哼一声,然后拖着长调子懒懒道:“明着不能买,难道暗着还买不成?”
马师傅一惊是没想到一个瘦瘦弱弱的内宅妇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而桓翕给人的刺激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