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州待了几日,桓翕看楼骁也没急着要走的意思,每天跟那位下巴留着一撮美须的知府不知道在忙什么。
这日好不容易得了空,桓翕见到人,刚好想起一件事,就问他:“越州和坤州那边怎么样了?朝廷难道没有动静?”不太可能啊。
“怎么没动静,早已经征调了兵力去锦州,已经同越州交战过一次了。”
桓翕一诧,连忙问:“那战况如何,孰胜孰负,坤州呢,怎么样?”
“自然各有伤亡,尚且胜负不明,锦州地理位置好,这次朝廷领兵的林虎,此人带兵打仗经验十分丰富,是块难啃的骨头。”
“那……”不会有事吧?
桓翕没说完话,楼骁却领会了意思。
于是道:“……至于坤州,料想不会□□稳。”
桓翕眉头狠狠一跳,“这话怎么说的?”
楼骁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才反问她:“历来打仗,什么是重中之重?”
“粮草?兵器?马匹?银钱?”桓翕想都不用想飞快道。
“聪明。”楼骁难得夸了一句。
“你再看看坤州府有什么,你当初是为什么出来避难的?坤州那位知府又为何要算计桓家?”楼骁一点点提示。
桓翕脑子转的飞快,低低自语:“坤州府富饶,近十年来风调雨顺粮食丰收……为什么盯上桓家……是因为桓家发现了一座金矿山……有了足够金子,哪里还愁买不到马匹,北边儿到处都是养马贩马的人……”说到后面,她已经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
“这可怎么是好。”桓翕抬起头看向楼骁,满脸愁容。
楼骁给了她个平淡的眼神:“放心,还没到那个地步,我这不是来了柳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