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先生沉默片刻:“文澜,我们父女很久没见了,好好说说话。”
“您说,我听着。”夏女士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她越是这样,夏老先生越是开不了口。
但下次见面不知是什么时候。
“文澜,当年是我对不住你。”
“您也知道是当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不欠他们什么,以后再问你要钱,你直接拒绝。”
“然后让你儿媳妇到处说我让儿子到娘家来占便宜?”
“东东是我要带回来的。”
别的话题夏女士或许还能和他吵,但说起儿子,她不得不承认,父亲把他教得很好。
“你把东东教得很好,你一直是个好老师。”
夏老先生苦笑,是啊,他是个好老师,却从来不是个号父亲好丈夫。
他在下乡的时候娶了妻子,有人为他里外操持,日子好过许多,但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于是年轻时的他避开家庭,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现在这个局面是多年前的他一手造成的。
夏老先生摇摇头说起毕夏的事:“东东是我喊回来的,你给他找的那个什么私立学校,他不快活。”
“原先的学校他不喜欢我可以给他找别的,你知道现在的高考政策,他在北京考,容易很多,”
更何况在她看来这是毕夏性取向造成的问题,他总要学会解决,但这个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