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话还没说完,毕夏走过来,秋锒立即松开了刀,不锈钢的刀掉在地上,叮当作响。
“夏夏,我没……”
“我知道。”他牵起秋锒的手,告诉他:“没关系。”
秋锒两只手上都是血,左手是自己的,右手是杜成的。
毕夏的上臂隐隐渗着血。
这大概是他们最狼狈的时候。
这里离医院极近,几分钟后,救护车也到了。
“有伤的去医院,没伤的去派出所。”
这话一出,几个考上手铐都开始哎呦哎呦地叫,说要去医院。
杜成被担架抬上车,临走前看了一眼毕夏,血液的流失让他唇色苍白,但他的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毕夏离得远,看不真切。
他神色异常冷漠,这人是故意的,或许还在遗憾动刀的不是他。
他们明明不认识,他却目标明确,一开始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到最后也没忘。
张主任万万没想到当了一中的政教处主任还有到派出所捞人的时候,说是派出所也不合适,他一大早收到消息直接赶到了医院。
病房里三张病床,秋锒和毕夏坐在最靠外的床上,两个警察坐在中间的床上,最里面的床空着。
张主任第一时间去看两个学生,毕夏胳膊上裹着纱布,秋锒是手掌,都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张主任松了口气。
这才开始和派出所这两位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