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本想离去,但想想此些人由少巫带领,应该都是氏族里比较位高之人,或许中间会有金蚕蛊蛊母的线索。但她也不能直接就上去一顿请教吧?就只能在暗中跟着,探查消息。
她找了个能听到这些人动静的安全距离,隐匿着自己的踪迹,盘腿而坐,继续炼轮力。
到了快子时,在那些人都进入休息,纷纷睡去。他们中间负责站岗的两人突然互相使了个眼神。其中一人离去,往东走出五里。他唤来了一只飞雁后,从怀里拿出一张信符。
内奸吗?
阿九心想。
还是不要管吧。不关她的事情还是少管,管了对她并无半分好处,还有可能给自己惹一身骚。
但她心里还是有些异样,有些不舒服。为什么会不舒服,她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她叹了一口气,站起身。
她找了一个离少巫比较近的位置,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捡起一颗石子,弹向少巫。
石子还未弹及,少巫睁开眼,躲开了石子。听到动静,少巫身旁的人纷纷惊醒。
“谁在哪!?”壮汉大喝一声。
就在一女子出现在阿九方才站的位置之前的瞬间,阿九已用传送阵把自己传送走。
待阿九从她之前设置的传送点再回到这里时,已见那两名男子被几人按跪在地。
“说!到底是哪里的细作?”三儿厉声问道。
其中一人喊道:“我真的不是,我当时真的没发现他走远了,他当时跟我说他要去解手……”
“那你看我们醒来为什么要跑?”一男子阴冷的问。
“我、我没有要跑!我只是想去追查……追查是何人暗算!”
“你。”早上那位验蛊的女子对着另一男子道,“把刚在飞走的大雁招回来。”她掏出了一把刀,贴着他的脸皮,刀尖顺着她的手往上在男子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最后刀尖停在他右眼珠子旁。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举到这男子的眼前:“如果不召回来,我先把这边眼珠子剜下来,把虫子倒进去,让虫子往下爬,吃掉你的内脏。但你放心,它们不会吃掉你的心。为什么呢?因为不会让你这么痛快的死掉。要让你慢慢的感受,感受万虫嗜体之痛,最后再吃掉你另一边眼珠子,吃掉你的脑仁……嘿嘿嘿。”
那男子听了浑身发颤,他想咬舌,但下颚早就被压着他的壮汉给掰脱了臼。他见那女子把瓶子盖子打开了,吓得尖叫哭喊,嘴里含糊得喊着:“我召!我召!”
女子合起了盖子道:“别想耍什么花样。”她给壮汉使了个眼神,壮汉把那男子放开,男子哆嗦地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
说时迟那时快,人群中一女子往那男子跟前扔下一纸包。那纸包炸开,散出一团迷烟。
“有毒!”一人喊道,众人捂着嘴鼻。
从烟雾中飞出两道飞影,刚才扔烟雾包的女子和一男子奔向东,那名下巴脱了臼的男子奔向了西。
少巫向西奔去,那会用蛊的女子随着少巫奔去,跟随他们有五名男子,其余人皆向东奔去。
阿九没有犹豫,跟上了少巫,向西奔去。
没想到那名内奸速度极快,他飞走跑跃在树林间,身姿异常轻盈矫健。少巫和其余人不断在后追赶,非常勉强才能和他保持一个肉眼能见的距离。
阿九能感受到这些人的七魄境。以她之前的判断,这些人大部分人应该都在天冲境,其中有三名男子在和那个叫三儿的在灵慧境,只一名壮汉和少巫是在五行气境。而只有这会蛊的女子她探测不到她的境,一般这样的情况就是这名女子比她的境界要高。
现在她们身边的男子里面有三名男子都是阴阳气境,那名五行气境的壮汉和三儿去到另一边。这边有那名会蛊女,这少巫应该也没什么危险。阿九这样想着,保持着一个不被发现的距离跟在后面。
前方的男子逃至一个河谷间,河谷激流奔涌,但两岸间距较窄。那男子双手结印,往地上一拍,奔流的河谷中被一块隆隆升起的巨石分流。那男子又结一印,猛地回身从袖中甩出一条爪链甩向少巫等人,众人被逼退向后几步。
那男子收回爪链,又从另一只手甩出两枚飞刀,这次飞刀正正瞄准那会蛊女子飞去。少巫眼疾手快顺着刚才伏底身体向后滑退之势从地上捡起两枚石子甩向飞刀,将两枚飞刀弹飞。
这时几人退至到一个区域,周边有几颗树突然以他们为中心爆破开来,一阵火势隆开,差点波及到阿九,她连忙向后躲腿。
竟然事先埋伏了?
阿九诧异。
等火势退去,只见几人周围的那片区域的树植都被烧成了炭灰。在这片焦土的中间有一堵黑色的高墙。这堵高墙围成了圆将几人护在了中间。而在这堵圆形围墙的顶口,有股巨风往天上吹出。
风停下后,七人从中跃出。
那名河岸边的男子用力甩着爪链在空中回甩了两圈,最后蓄力往河谷对岸甩出。爪链上的钢爪远远的嵌在了河谷中隆起的小石岗的石壁上。
他纵身一跃,随着钢链的缩短,他飞荡到石岗周围,他又甩出一条爪链卡住石缝,一个回拉,借力在空中一个翻身,干净利落的落在了石岗上。
这边七人来到岸边,少巫看着石岗上的男子怒喝:“你压制了境界!你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