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做了什么亏心事?”
“这我哪里知道?”
“你既然不知道,为何信口开河?昨天我与二姨相认,二姨念我孤苦要把我接去府上住。我思来想去,觉得她说的话不无道理。只是我们姨甥重逢到了你这个奴才的嘴里,居然成了亏心事。你说我要是告诉二姨,是你说她做了亏心事才把我接到国公府,你猜她会怎么处置你?”
兰桂脸色一变,大少夫人是什么人,她们做下人的最是清楚。但她在侯府一向托大惯了,压根不把这个山里来的姑娘放在眼里。
“你…你以为大少夫人会信你?”
“她信与不信,结果不都是一样吗?”
君涴涴重生后窃取了君湘湘的人生,她就不信对方不会心虚。哪怕面上再是无辜,午夜梦回时指不定做过什么噩梦。
心虚二字于别人而言或许没什么,但对于君涴涴而言怕就是一根刺。真正心虚的人怕别人说她心虚,君涴涴那样的人即便是不信别人知道什么,也断不会再容着这样的下人。
兰桂不知君涴涴的忌讳,却是熟知对方的心性。闻言是彻底变脸,她狐疑地打量着明语。明明还是那个一无所知的山间长大的女子,怎么变得如此咄咄尖锐。
大少夫人一向心思重,无论信不信以后都不会再倚重自己。没有大少夫人的支持,她拿什么在侯府立威,还有什么资格成为侯爷的女人。
“…姑娘,我一时失言,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明语慵懒地靠在床上,绝美的小脸越发的冷艳。兰桂的心惊了又惊,她突然觉得这样的女子真要进了国公府,只怕大少夫人未必能如愿。
就在她忐忑之时,明语轻轻笑起来。
“我自是不会兰桂姐姐较真,不过是这两日饿过了头脾气有些不太好,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兰桂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闻音知意,兰桂当下心一松,“…都是微草那丫头偷懒,看我不好好收拾她。姑娘放心,以后这屋子里的饭菜样样都不会少。”
“如此最好,等我去了国公府一定在二姨面前替你美言。”明语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摸着自己脖子上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