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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原主是被君涴涴上门当日带走的,走得急又匆身上穿的还是破旧的淄衣。偏生君涴涴有意而为,弄得国公府的下人都出来看她。

原主缩着身子,比下人还不如,畏缩如寒风中瑟瑟的枯叶。从那一刻起,自卑二字在原主的骨血里根深蒂固。

新制的衣裳颜色素净料子却是极好,身边跟着齐芳和微草两个丫头,乍一眼看去倒与京中其它人家的小姐没什么区别。

要出侯府,自是要和季元欻告别。

再者,她还要找他要解毒丸。

小小的瓷瓶,显然是一早准备好的。她不担心他会给自己假药,以他的地位既然应允她就不会作假。

“侯爷,这解毒丸能解百毒吗?”

季元欻面沉如水,方才她进门时他心神一晃,仿若随着她进来的,还有外面的万丈光芒。湖青的袄裙浅蓝的斗篷,衬得那张精致的小脸莹润如玉。恬淡雅静的气质,如空谷幽兰般不争不抢。

然而他知道,这个女子幽兰面貌只是表象,实则是一朵带刺的兰花。

“除非见血封喉的剧毒,一般的毒都能解。”

“那能解益女丹春散的毒吗?”

益女丹和春散就是那春什么药,也是她最关心的。毕竟君涴涴想害她,用的只会是后宅的阴损手段。对方决不可能用见血封喉的毒,而是先摧毁她的意志接着败坏她的名声,最后一招致命。

她问得认真,季元欻当下冷脸。

“你从哪里听说那些乌七八糟的药?”

“兰桂姐姐说的啊,她之前劝说我离开侯府时举了好些个例子。比如某家的丫头用益女丹做了姨娘,又比说那什么府上的表小姐被人用春散陷害成了小妾。她还说我要是再继续留在侯府,指不准也会被人用春散陷害,吓得我一宿都睡不着。”

他盯着她的眸,她的眸色清亮。兰桂为了劝她离开侯府,确实说过许多污耳朵的话,就差没指着她的鼻子说她以后会赖在侯府不走,使尽下作手段勾引他成为他的女人。

“来人,兰桂搬弄口舌,责十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