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涴涴提起的心像被刀子刺中,指甲死死掐进手心里,拼命让自己不要慌。随着她尖叫一声,季元欻已经狠狠又踢了冷霖一脚。
“你去,让她露出头来。”
冷霖连滚带爬,爬到床边扯下被子一角。
季元欻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瑟瑟发抖还在装死的齐芳,冷冷一笑,“原来是一个丫头,楚少夫人语焉不详,外人还以为出事的是你的外甥女。”
君涴涴也像是才发现弄错人,快速捂住嘴,吃惊不已。
“怎么不是明语?明语呢,她去哪里了?”
“不是明语,你是不是很失望?当真是一个好二姨,如此用心良苦恨不得昭告天下今日出事的人是你的外甥女。若不是我执意要见,楚少夫人就会将此事弄假成真,把这一盆脏水扣到明语的头上。她一介孤女,无从辩驳无处申冤,只怕活生生被人冤死都无人知晓。”
一想到那个可能,先前揪心般的疼卷土重来。
他又想杀人了。
君涴涴露出受伤的表情,心痛地看着他,“燕回,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方才心急,冷少爷口口声声说是明语。我怕那孩子没脸见人,也就没有拉开被子细瞧,我是真不知道弄错了。真的不是她…那就太好了…我总算对得起大姐姐…”
冷霖糊涂了,床上的女子不是明姑娘,那是谁?
“她是谁?”
季元欻冷冷一笑,“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说过要娶她为妻。今天这事被我给碰上,索性一管到底。你去把她穿好衣服扶出去,让大家看看她是谁,免得日后有人把这脏水泼到别人的头上。”
他转过头,看着君涴涴。
“如今事情已弄清楚,楚大少夫人还是出去与众人澄清为好。”
君涴涴被他的表情骇到,她总听人说武安侯如何冷血如何绝情,世人如何害怕他。每当听到别人这么说时,她心中都很是得意。因为在她面前的燕回,永远都是面冷心热耐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