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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定之时,又听他开了口。

“你们给孤听好了,她生母是忠勇侯府的嫡出大小姐,教养她长大的人更不是你们能议论的。她有人生有人养,不是什么野种。下次若让孤再听到有人拿她的出身说事,孤便让人割了她的舌头!”

冷素问吓了一跳,不自觉地紧闭着嘴生怕有人来割自己的舌头。心里咒骂着,一个病秧子多管什么闲事,自己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还想着割别人的舌头。

“回太子殿下,是这位明姑娘折了园子里的梅花,县主说了她两句让她认错。不想她不知悔改拒不认错,臣女这才气不过言辞激烈了些。”

宁元朝冷哼一声,问明语:“她说的可是真的?”

“回太子殿下,臣女并未折花,也并未故意毁坏。”

明语清澈的眼眸像蒙着一层雾,似乎很是迷茫。宁元朝自小生在皇宫,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那些看上去清纯的女子,往往藏着最深的恶意。

可是他在这个女子的眼里看不到半分污浊,想到她是山里长大的,想到教养她的人是心里的那个人,目光不免带了一种长辈看晚辈的温暖。

冷素问暗恨,这个病太子一定是被贱种的美貌迷住,竟然一直盯着看。也不看看自己身体是什么状况,有没有那个福气享用美色。

“太子殿下,她撒谎!”

宁元朝不喜冷家人,又因身体不好,总听有人说他活不长,难免性子有些孤鸷。对于冷家人,他向来没什么好脸色,也从不会顾忌父皇的面子。

“她说的,孤信。你说的,孤不信。”

雅县主咬了咬唇,没有作声。父王和母妃交待过她,在人前一定要敬着太子伯父,千万不能让人挑出错来。

“皇伯父,许是下人看岔了。方才雅儿也是心急,冤枉了这位姑娘,雅儿给她赔不是,还请她莫要放在心上。”

宁元朝面色稍霁,冷风一吹,瘦弱的身体有些受不住。阴鸷的双眼看着自己的侄女,冷哼一声。这些人还真是等不及了,当真以为只要自己一死,贤王就能成为太子了吗?

还真是天真。

“你要道歉的人不是孤,而是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