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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今天她在幽篁院受辱时国公爷没有出现,原来是发作了。这个时候,国公爷可千万不能有事。

说是更衣,其实是换了另一身素净的衣服。

人说要想俏一身孝,她向来知道自己什么样子最能打动男人的心,也知道国公爷最喜欢自己什么样子。这些年她锦衣玉食,已有许久没有这般穿戴了。

扶着婆子的手进了楚国公的屋子,隐晦的目光和守在床榻边的长随对上,两人微不可见地交视着,彼此心知肚明。

这长随姓刘名向,是楚国公身边的老人。

他早就是冷氏的人,是冷氏在楚国公身边的耳报神。楚国公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正是因为如此,她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也就没有急于一时。

不想,迟则生变。

变数来得太快,打得她措手不及。

孟太医正在给楚国公诊脉,楚夜行楚夜舟几兄弟都站在外间,几个孙子也在。楚国公脸白如纸,不停地咳嗽着,短短一日,看上去已形销骨立。

冷氏心紧了紧,有些不忍。

很快心肠又硬,她只恨自己太念旧情,以至于落到今天这般举步维艰的地步。如果她早些硬起心来,又怎么会有今日之辱。

“孟太医,国公爷的病怎么样?”

孟太医摇摇头,“国公爷这是陈年顽疾,病根难除。想来是以前的方子已压制不住,我再开一剂新方子试试。你们在饮食上注意一下,慢慢调理。”

冷氏红了眼眶,“饮食上有什么忌讳的,还请孟太医等会和妾说说,妾平日里定会注意…”

“咳…咳……劳烦孟太医了。”

楚国公一出声,冷氏的泪水便在眼眶里打起转来。等孟太医起身去开方子时,她这才哀婉地坐到床榻前,用帕子轻拭着泪水。

“国公爷,您不要担心,您一定会好起来的,妾陪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