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女儿,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撮合这对苦命的男女。
两人出了阁楼,沿着抄手游廊往回走。身后跟着一大群有宫女还有一位年长的老嬷嬷,那老嬷嬷似乎有什么心事,一直板着脸。
趁明语欣赏风景之时,那老嬷嬷赶紧上前,对锦城公主耳语几句。
锦城公主目光一冷,“本宫与驸马已经合离,万家的事情与本宫有何干系。若是再有人敢到公主府外喧哗,赶走便是。”
老嬷嬷应声,朝后面的小太监使眼色。
明语假装一无所知,表情懵懂。
锦城公主见她对世事懵懂,有心想教导一二,叹自己道:“世间礼法,对女子总是苛刻。我与驸马成亲多年,纵然我是公主之尊,也因为没有生养而忍着他置办外室。后来我大病一场,总算是想通了许多。人生一世,若为虚名所累,苦的只有自己。你以后切莫因为顾忌别人的眼光,而委屈自己,那是最愚蠢的行为。”
明语就知道亲娘不同于一般女子,换成很多人,当年根本不会生下象征耻辱的孩子。若不是君涴涴赶尽杀绝,她根本不会死。
“公主说得极是,臣女记下了。”
锦城公主哪里放心,一想到国公府里那些糟心的事,她恨不得把自己毕生的经验都传授给这个孩子。
“你是个好孩子,你姑姑将你教的极好。只是这世间有许多人,对你笑的同时却在暗地底捅你刀子,你千万要擦亮眼睛,好好看清身边的人。便是骨肉至亲,有时候也不能全信。”
都是重生的人,她自是知道当年的事情是何人所设计,那些人是她的亲人。他们在谋算爵位时毫不手软,害她父母双亡胞弟早夭。这都还不算,就连她的亲事,他们都要谋去。
那样的亲人,比之外人,更加可恶。
明语知她心中悲愤,更是郑重,“臣女省得,府里除了祖母和父亲,其余的人都不是臣女的亲人。”
听到这句话,锦城公主看上去像是放心了一些。同时心里隐隐觉得有些难过,若不是经历过什么,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个府里啊,魑魅魍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