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语环顾四周, 不意外看到一些怀疑的眼神。
至始至终, 她都没有看锦城公主。
余夫人喜滋滋地拿起明语的画,“你们看看,尽得不平山人的精髓,这可不是临摹就能临摹出来的。原来楚大姑娘是不平山人的徒弟, 怪不得有此水平。”
明语对她感激一笑,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余夫人这份情,她领了。
“她才是冒充的,真正的不平山人是我娘,我娘可没有收她为徒。”
楚晴柔的话,再一次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明语。
“你们说我冒充不平山人的徒弟,证据呢?这世间事,不是由你们说了算。我有画作为证,证明我师承不平山人。大伯娘说自己是不平山人,能不能拿出世人信服的证据?反之,如果大伯娘真是不平山人,眼睁睁看着我冒充自己的徒弟,难道不应该揭穿我吗?为何迟迟不肯动笔,是真的封笔还是压根画不出来?”
“明姐儿,你还年轻,有些事你不明白容易犯糊涂,大伯娘不怪你。”
又来这招,以为装柔弱装善良就能骗过所有人吗?
真是可笑。
“大伯娘,封笔而已,又不是手残了,你在怕什么?”
是啊,这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是封笔多年重新作画而已,有什么好为难的?众人看君涴涴的眼神微妙起来,她们又不是傻子,换成任何一个人明知自己的名头被人窃取,哪有不急之理。
这君涴涴,莫不是真的犯蠢了吧?
“楚大姑娘,你大伯母不想与你一个小辈计较,是给你留面子。你如此得理不饶人,难道真要闹得人尽皆知脸面丢尽吗?”
华城公主明显是在偏袒君涴涴,这世道真理固然能服人,但权势更能压人令人不得不服。上位者的意思,往往才是所谓的真相。阶级等级,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