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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君伯爷和君夫人会教人,竟然教出这么一个能言善辩的女儿。有这样的心机,难怪什么事情都敢做。”

“母亲谬赞,媳妇真是有苦难言。当年媳妇与璎珞妹妹讨论诗画时,也是有人守着的。谁知道璎珞妹妹出了那样的事,身边的人都跟着遇了难。媳妇纵使想找个人出来作证,都找不到,实在是无从辩证。”

楚璎珞身边侍候的人都死光了,君涴涴这是笃定只要自己一口咬定,世人就算知道她撒谎,也奈何不了她。

这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还真让卢氏长了见识。

楚晴柔羞愤跑回府后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听到卢氏一行人进了留香院后,她便悄悄跟过来。此时一听自己母亲说的话,当下心头大亮。

没错,只要娘不松口,所有人都没有办法。

她冲了过来,“扑咚”一声跪在卢氏的面前。

“祖母,我娘真是不平山人,那画真是她和大姑姑一起作的。都是一家子骨肉,我娘怕大姐姐丢了脸面,自己生生忍下这口气。孙女知道,我爹是庶出的,祖母不喜冷姨娘,也不喜我爹。可是我娘是国公府明媒正娶的大夫人,她要是没了脸面,那丢的是我们整个国公府的脸面。祖母,求求你,为了楚家的颜面,您发发慈悲不要再逼我娘…”

楚夜舟怒气冲冲地进来,此前他正和友人在一起茶楼喝茶,谁知听到下面议论纷纷,隐约听到自己妻子的名字。

他打听过后,只觉五雷轰顶,羞臊难堪。

那些朋友看他的目光,简直让他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一进院子,便看到的就是自己妻子掩面垂泪,女儿哭着求人的样子。他原本的怒火在看到这一切后,化成浓浓的恨意,看向楚夜行。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涴涴怎么哭了?柔姐儿为什么跪着?”

所有人都知道他明知故问,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君涴涴泪眼委屈地看着他,楚晴柔哭着把加工过的话又说了一遍。他先是满脸震惊,然而震惊慢慢变成痛苦。

“母亲,涴涴是儿子的妻子,您就算再不喜她,也不能这般作践她。这些年来,她是什么样的人,您不清楚吗?您不能听了明姐儿的一面之辞,就认为涴涴是那样的人。”

“夫君,妾身不怪明姐儿。她还小…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你也不要怪她。要怪就怪我自己,这些年来一直瞒着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