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记耳光过后,大嫂再也没脸在自己面前得意,想想都觉得痛快。
君涴涴被打懵了,她感觉不到脸颊上的痛,只有感到无尽的羞辱。遥远的羞耻和无望齐齐涌上心头,她像是置身在齐家那逼仄的小宅子里。
齐磊那个窝囊废第一次打她的时候,是她不肯拿银子让他去和狐朋狗友喝花酒。那一次她哭了很久,她恨齐磊,更恨自己的命不好出身不高。
男人一旦打顺手,往后便不会再有怜惜之心。
一次次因为银子的事情被打后,她终于懂得反抗。她会还手,还敢用剪刀乱扎一气,吓得齐磊骂骂咧咧,反而不太敢再动手。
她目光冰冷起来,阴恻恻地看向楚夜舟。此时的楚夜舟在她的眼里不再是楚夜舟,而是她前世的丈夫齐磊。
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她从地上爬起来,拨了一只发簪朝楚夜舟身上刺去,“你还敢动手,信不信我废了你!你个不中用的窝囊废,我给你生儿育女,替你操持家事,你竟然还不知足!我告诉你,齐磊,你要是再敢动手,我就废了你的命根子,看你还拿什么去风流快活!”
“你疯了!”
楚夜舟躲避着,狼狈不堪。
“是,我疯了,嫁给你这么个废物男人,我迟早要发疯!”
君涴涴已经陷入自己的情绪,她根本分不清前世和今生,她只知道她不能再让男人打,再不能过那样的日子。
她猛刺着,气喘吁吁。
就在楚夜舟躲闪及时,她扑一个空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卢氏冷着脸,示意婆子把她弄出去。
华氏捂着心口,一脸余悸,“母亲,齐磊是谁?”
在场的人都听得分明,君涴涴刚才发疯时,叫的就是齐磊的名字。
明语心下微动,这个齐磊正是君涴涴原本的丈夫,一个破落伯府里有名的浪荡子。她装作思考地皱起眉来,小声疑问:“京中可有哪个世家是姓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