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儿子知道你不喜我和大哥。可是父亲病重这样的大事,你怎么能不及时通知我们,害得我们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你到底是何居心?”
楚夜泊突然发难,似乎早在卢氏的意料之中。冷氏亲自教出来的儿子,和舟哥儿还是不一样的。舟哥儿虽然有许多不足之处,但本心并不坏。
这个泊哥儿,若是她猜得不错,他是故意怂恿大房来迟,就是想借机发难。
“老三,明人不说暗话,说吧,你想做什么?”
楚夜泊一听,有些不相信嫡母如此好说话,用一种暗示的眼神看向楚夜舟。可惜楚夜舟犹在丧父的悲痛之中,没有接收到他的眼神。
他目光阴鸷,这个大哥,还真是关键时候靠不住。也不想想他一切谋划,得利的都是谁。要不是他们一母同胞,他何至于劳心劳力。
“母亲,我听说你们招婿是为了传承国公府的爵位,是吗?”
“这是我们二房的事。”
爵位是二房的,二房的姑娘议亲,和分出去的庶支有什么干系。卢氏的声音冷硬,语气中透露的就是这个意思。
楚夜泊阴冷一笑,“母亲,事关我们楚家的香火,那就不止是二房的事。父亲尸骨未寒,他老人家定然不同意外姓之人继承国公府的爵位。”
明语心道,果然还是为了爵位。大房和三房之所以来的这么迟,等的就是这一刻。因为老渣男以前放过话,要是他们敢闹就把他们逐出楚家。
世间礼法,当父亲的最有权力驱逐子孙。
老渣男还活着的时候,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老渣男这一死,他们便立刻发难。说到底,对国公府的爵位还是不死心。
小冷氏皱着眉头看一眼还在伤心的楚夜舟,再一看盯着季元欻不放的楚晴柔,对大房这父女真是无语。
“母亲,夫君说得没错。季侯爷不会做上门的姑爷,若是儿媳猜得不错,他应是同意将来会过继一子回国公府。可是我们国公府明明有儿孙,为何让一个外姓之人鸠占鹊巢。传出去还当我们楚家无人,绝了根,您让父亲在天之灵如何安息?”
她一向精明,能猜到这一点不足为奇。
楚夜舟从悲痛中醒悟过来,想想自己的两个儿子,下定决心般上前,“母亲,三弟说得没错。二弟膝下无子,大侄女嫁了人,那就是别人家的媳妇,她的孩子也是他人的血脉。血脉传承,岂能如此草率。儿子有两子,愿将一子过继给二弟,以继我楚家百年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