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儿和那吴老汉齐齐喊冤,季元欻冷峻的脸一沉,把燕执唤进来,“这两人送去庄子上,好生审问。”
“侯爷!”荔儿大惊,脸色全白,她跪下来顿时泪流满面,“侯爷,您答应过我哥哥,要好好照顾我的。我不过是爱慕侯爷,有什么错?你便是不愿意接受我的爱慕,又何必如此对我…这些年奴婢从不敢奢望什么,也不敢在您面前露出半丝情意,就是怕您因此厌弃奴婢。奴婢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侯爷。早早便歇了那等心思,只愿能留在侯府,时时看到侯爷…便是这样,侯爷也不允吗?”
这般深情的女子,所求所想如此卑微。寻常男子听了即便不会心生怜爱,多少都会有些触动不忍责罚。
吴老汉眼珠子转了两下,“侯爷,奴才招…是荔儿姑娘,她知道夫人回了娘家。她想借此机会引起您的注意,今晚是她找奴才的,说是让奴才帮她做一个事。奴才没有答应…奴才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荔儿暗恨,这个该死的老滑头。他是想把祸水都引到她的头上,如此一来大错是没有,但在侯爷的心中,自己成什么人了。
她掐了一下大腿,眼眶顿时盈泪,“侯爷,他所说不是事实…奴婢说的都是真的,若是侯爷不信,奴婢只能一死以求清白。”
那吴老汉拼命使眼色,荔儿假装看不到,把吴老汉急得差点骂人。女人就是坏事,这个时候还想在男人面前卖好,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摘清通外的嫌疑,真是蠢货。
季元欻脸沉得吓人,大手一挥,燕执便堵了吴老汉的嘴把人拖了出去。
荔儿心里忐忑着,侯爷这是信了她?
“侯爷,自打您把奴婢从庆洲接来,奴婢就在心中起过誓。这辈子奴婢都不会背叛侯爷,更不会做任何害侯爷的事情。奴婢父母死得早,唯一的哥哥又去了军营。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要不是侯爷去接奴婢,只怕奴婢早就族伯卖给别人做妾。侯爷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又怎么会串通旁人来算计您?”
季元欻垂着眼眸,他仿佛又回到那烽火连天的日子。若不是张信替自己挡那一箭,只怕他尸骨上都长满了草。
然而……
“你哥哥有恩于我,我也曾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你。我让人在外面置个宅子,无论你嫁不嫁人,那宅子都是你的。”
荔儿大惊,侯爷是想把她赶出去?
为什么?
“侯爷,奴婢只想留在侯爷的身边…求侯爷可怜可怜奴婢……”
季元欻冰冷的脸上没有半分动容,甚至清冷的眼神比从前更加没有情绪。世人多算计,他自小见过太多,早已心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