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手一顿:“你怎么知道?”
对面笑了一声:“我对声音比较敏感。是家里有人要生了吗,你快进去吧。”
“好。”
想到弟弟,秦深还是多嘴提了一句:“小久说一会儿会把絮絮带过来,你也很久没见孩子了吧?”
对面许久没说话,一阵沉默后干脆挂断了电话。这事儿一缓冲他这情绪倒是松了不少,脑子终于清醒了,他准备推开待产室的门。
结果手才放上门把,隔壁房间传来一阵顶破天花板的鬼哭狼嚎。秦深表情立马僵了,他抓了抓把手深呼吸了几次。
“知之啊,不怕我来——。”
话音未落迎面就是一个枕头飞过来,正中秦某人的帅脸。
“秦深——你混蛋!”
“唔……”
方知之阵痛越来越频繁,他简直要疯了。疼痛的时候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漫长,而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某个始作俑者竟然还没滚过来,简直气死个人。
地上扔着被子和枕头,方知之身下的床单也被抓得乱七八糟,整个人像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秦深提着一口气走过去,哪知才跨出一步他就腿软了。
“宝贝。”话出口就有些哽咽,深吸了一口气秦深走到床边单膝跪上去,然后把人狠狠搂紧怀里,“宝贝,对不起。”
“滚啊——我……”
方知之本来就难受,这被人一抱那简直不能呼吸了。他怎么以前没发现秦深是这么蠢一人,简直看哪哪不顺眼。
秦深看人不舒服赶紧松了手,傻了吧唧地两只手停在空中。他抬起袖子给人擦汗,完全不管身上的衬衫是不是高定,然后转过身又给人倒水。
“呜……”
疼归疼方知之竟然还记得秦深的牙,他一把拽着秦深问:“牙,好没?”
秦深一呆,下意识摇了摇头。
“怎么还没好!”方知之一把甩开秦深的手,又是气死。
感觉孩子一直在往下顶,他痛到窒息了。好不容易熬过这一轮,他喝了口水弱弱地和秦深说了一句话:“我觉得自己现在像烤乳猪。”
……
宝贝一定是疼糊涂了。秦深亲了亲他的嘴唇,握着人的手轻声道:“等兔崽子出来了咱们养好身体,别说烤乳猪,你想烤什么吃都行。”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