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雾十分浓厚，就连他也进不去。

但白墨衡不一样。

小黄莺看到白墨衡抱着凌子汐出来，脸上露出喜色。

“……”小黄莺想说点什么，但看到白墨衡凝重的样子，又后退了一步，终究没说出口。

白墨衡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凌子汐，凌子汐的眼睛紧闭着，睫毛修长，有如受伤的蝶翼。

他那么美，那双每次自己回家，都暗含情意看着自己的眼睛却是阖着的。

白墨衡的心突然感受到一种名为疼痛的感觉。

他每次清醒的时候，都会透过分身小黄莺看到凌子汐的一颦一笑，开心的，发愁的，愉悦的，迷茫的。

他看到凌子汐弯腰救下自己分身的样子，看到凌子汐抱着知儿给他擦伤药的样子，看到凌子汐陪着思儿玩耍的样子，看到凌子汐守着离儿读书的样子。

还有他给孩子们做完饭擦掉额间汗水的模样，他在医馆给病人包扎露出笑容的模样，他用蒸锅做丹药时灵动的模样……

还有，每一年，自己回家时，他眼底蕴藏爱意的模样……

凌子汐的每一个神情都印刻在白墨衡的脑海里，白墨衡突然觉得自己亏欠他良多。

他的替嫁发妻，似乎并不像传闻中一般……

他为自己诞下了三个孩子，而且，腹中还有一个宝贝……

白墨衡低头看着凌子汐昏迷的睡颜，心突然乱了。

小黄莺跟在白墨衡身后，感受到白墨衡万年无波的内心泛起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