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阵法是工具，那阵眼就是把这些工具组合起来的能源, 白小知在脑袋受损的情况下……竟然能够无意识画出阵眼的原理……这是何等的天资。

可想而知, 如果知儿没有中毒, 将会在阵法一途上有多大造诣。

白小知回过头，看到凌子汐竟然哭了, 小手覆上凌子汐落了泪的眼睫：“爹爹不哭。”

看凌子汐还是落下一颗晶莹的珠子, 白小知歪着头想了想, 学着以前爹爹哄自己的样子, 朝凌子汐脸颊的泪珠轻轻吹了吹：“知儿给爹爹呼呼。”

凌子汐瞬间心里又暖又酸涩, 把二儿子搂在怀里, 努力压制住自己的难过：“爹爹不哭。”

小黄莺也蹲下来, 一手揽住了凌子汐的肩膀, 一手揽住了知儿的肩膀：“子汐，你就放心吧。”

小黄莺没有说出口的话是“知儿一定会好起来的”，但当着知儿的面，这话不能说出口，凌子汐却福至心灵的明白了。

凌子汐点点头，站起来顺手把白小知抱了起来，小黄莺赶忙从凌子汐手里接过白小知：“我来抱。”

三人一起回屋，白墨衡已经坐在餐桌主位，旁边是好奇地戳筷子玩的白小思。

两人一直等他们进来，凌子汐来了就开饭。

尽管白墨衡不吃饭，可这些天天天陪着他们一起，白墨衡是方衡殿的主人，凌子汐也只能接受。

凌子汐领着知儿坐下，白墨衡看着自己的二儿子，开口道：“明日我叫擅长阵法的手下来教知儿。”

凌子汐看了白墨衡半晌，开口道：“多谢。”

“子汐……”白墨衡的声线掩藏着愧疚与难过，“不必谢我，这些是我对你和孩子们的亏欠。”

孩子们从小到大，他没有出过一分力，甚至给他们的钱，都完全没有到他们手中。

如今他所做的，不能弥补当年的万分之一。

更何况，即使两人休离，他对孩子们仍然负有一半的教养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