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不是伯父说你,有件事,你好好跟伯父说道说道。”温如说,“你说子汐以死相逼要替嫁,是哪一天?”
“是,是结婚当天……”
“哦?那子汐在哪里逼你?如何寻死?”
“在……就在我的房间……”
“那伯父问你,凌家和白家,在秀泾镇都是大家族,结婚当天,必定有许多下人为你穿衣梳妆,全府上下,热闹非凡,子汐如何在众目睽睽下逼你,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必定有很多仆人亲眼所见,等出了幻境,我必登门凌府问个清楚。”
“不,不是的,伯父……”冉容澈已经面无血色,“当时,是我和凌子汐关起门来说悄悄话……没有人听见……”
“悄悄话?你刚才说汐儿在大婚当□□你,现在又说是悄悄话,真相究竟是为何?!”温如的语气严厉起来。
大婚当日,凌晨新郎就要起来让仆人们伺候梳妆,根本没有说悄悄话的时机。
“我……”冉容澈没想到,温如竟然如此的条理分明。
姜还是老的辣!
像凌阳、白慎、白墨衡他们,虽然相信凌子汐,但绝不会想的这么细,而温如性格偏细腻一些,对于冉容澈那点伎俩,简直是门清。
温如在心里想,自家儿子白墨衡当年才二十二,闷头在芜墟宗修炼十几载,对于这些小心思小伎俩,实在是不通,还是太嫩了!
若是墨衡当年懂得想到这些,也不至于误会汐儿这么些年。
凌子汐在外面听着温如对冉容澈的步步紧逼,也佩服起来,说实在的,自己都没想到这些。
更别提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家伙了,话说,温如的思维可谓敏锐,但白墨衡怎么就差距这么大呢?不过,凌子汐很快便懂了,用地球上的话说,白墨衡就是钢铁直男,一根直肠子,一个聊天都是“嗯”,“是的”,“你说得对”的人,如何指望他去了解这宫斗一样的心思呢?
其实,冉容澈伎俩并不低,只是温如站位更高。
温如说的并不是决定性证据,但足以让冉容澈破绽百出,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