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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眼角夹着泪,卧在太子怀里昏昏沉沉,腰酸腿间疼,这下她知道厉害了,委屈巴巴。

段鹤安倒是舒坦了,可见苏禾烫着额头往他怀里蹭,他又紧锁住眉头。

半赤的身子上染着红痕,因发高烧肌肤粉嫩嫩的,倒还显得分外妖娆。

段鹤安穿好衣物后,便令人传御医。

他一向勤政肃正,难有不去早朝,却因此推了。

这半个月来给苏禾看诊的是李御医,今儿那李御医犯旧疾告了假。

来的是张姓御医,段鹤安心底微沉,只能先让张御医给苏禾诊治着。

卧榻床幔紧闭,苏禾仅仅只是露出手腕来。

顶着太子的冷视下,张御医哆嗦着把脉,心里直敲鼓,东宫里竟藏了个女子。

自打太子妃昏迷后,上奏请求废太子妃的折子诸多,太子皆不为所动,如今果然还是耐不住另寻新欢了。

张御医将退烧方子写下,无意间瞧到卧榻里的人儿轻撩床幔,娇媚倾城,鼻梁带淡痣,正是那‘昏迷不醒’的太子妃。

张御医一惊,忙低首躬身仓惶告退。

段鹤安冷眼瞧着他离去,令太监刘桂想法子去封住这人的嘴。

御医走后,檀色床幔重新被金钩揽于两侧,苏禾怀里抱着软枕,浑身慵懒,烧得迷糊。

额头上冷敷着湿毛巾,小脸红扑扑的。

段鹤安坐在她身旁,神色甚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