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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中真是没有一句是他爱听的话,一直都如此。

苏禾愣愣地瞧着他,突如其来的冷沉,让她不适应,“额…”

段鹤安扶额微叹,缓缓松开了她的腰肢,道:“孤是不是应如你的愿。”

说罢,便推开苏禾,起身出了金池,披上衣物缓缓离去。

苏禾不知所措,愣愣地望着太子渐远的背影,失落感心间蔓延开来,鼻尖越发酸。

他从未这么冷淡对待她过,如她的愿是何意?

方才还好好的,她是说错话了吗,还是说她不该提选秀的事。

一个人孤零零在金池中,苏眼眸里起了水气,为何她如此想哭,泪珠扑簌簌落下。

……

从浴殿出来之后,段鹤安眸色冷沉,换了身华服,心烦意乱的他便去了书阁。

书案上纸笔陈铺,所谓公务,一句也看不入眼,一字也落不下笔。

段鹤安扶首,早猜到她不会在意,就算道出来也是自寻烦恼。

若是以前的苏禾怕是会自行张罗起他纳妾之事,恨不得进东宫的女人越多越好,这样她就不用侍寝了。

阿禾现在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段鹤安握着书卷的指尖泛白,将书卷怒掷房门上,他方才就应留下,越是不该如她愿才对。

他半阖眼帘,书案一旁还有着昨日苏禾习笔写下的字句,字迹清晰。

书阁中一坐便是许久,直到夕阳西下,晚膳时也毫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