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便有御医给苏禾诊诊脉,每个月这时总会有御医赶来,一次也没落下。
李御医见多了,苏禾看他也就亲切起来,但他每次走后,宫女又给她端来药。
苏禾起了些疑心,她和太子也亲密不少,如今又来月事,连个果子都没种出来。
太子则是温柔道:“阿禾身子弱,先养养。”
苏禾瞧着他温润的容颜,想起那日苏绮的话,攥着段鹤安的衣襟,道:“殿下,为何之前我们没有生子。”
段鹤安心间微微刺痛,有些哑口不知如何回应,顿了片刻,只能道:“阿禾知道会难过的。”
雨下得大了些,淅沥声越发明显。
正巧宫女端药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段鹤安接过药,看不出喜怒。
苏禾心突地一下疼,见他吹着微烫的药,她撇开脸蛋,“你若不说,我便不喝了。”
段鹤安沉默下来。
见他不言语,苏禾扯了扯他的衣襟。
段鹤安将药放于桌面上,缓缓道:“有过孩子,但阿禾跌落长阶时流了。”
那天细雨霏霏,待段鹤安仓惶赶到时,已是满身伤痕的她,还有地上的血迹,或许连苏禾自己都不知道已有身孕。
这也成了他最不愿回忆的事,如若可以,不提也罢。
苏禾怔怔地望着他,哽了喉。
段鹤安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哄:“莫去提以前的事,现在就很好,以后还会再有的,阿禾好好养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