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苏禾是个死字了,又听闻她失忆转醒,好不容易将人迎来,竟事出有外,太子也出现在此。
如今差的就是亲姐妹为她解蛊。
苏禾听余沅儿念起柳氏,竟觉得眼前女子眼熟起来,思索片刻,柳氏是她母亲也没错,应道:“正是。”
话音落下,余沅儿又虚弱的咳起来,身旁段宸抚着她,本想将此事原原本本告知苏禾,再骗她随着一同前往云南,可现在太子在此,自然不能说出来,敌军之女的事。
段宸瞥眼一旁段鹤安,他与梁国密切关系,太子生性多疑,只怕他追查起来。
温和道:“此事让本王说吧,柳迟烟冀州名妓,自来多情,便与一名余姓商人相恋,生下双生女,阿禾被柳氏抚养,而沅儿被余姓商人带走。”
苏禾蹙了下眉,这和她所想的不太一样。
此时,余沅儿神色淡然地接过话来,“如今我已是病入膏肓,便想着见见那个不曾相识过的妹妹,望剩下的日子还有至亲之人的陪伴。”
说罢,余沅儿让一旁的侍女在梳妆盒和拿出玉镯与一份信递给苏禾。
她又道:“此为母亲曾留下的玉镯,还有给父亲的亲笔书信。”
苏禾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疼,她随意看一眼书信,是柳氏的字没说,抬眸看余沅儿,确实与柳氏有几分相似,可是错了。
她是听柳氏提起过曾经她有个女儿,却不幸病死,正因思女过度,柳氏才将她从嬷嬷那收养过来,不是亲生的。
苏禾晃了晃晕眩的脑袋,起身上前两步,正要回答,却被一直只字不语的太子段鹤安忽然接了话头,“既然是阿禾的姐姐,那便好生对待着,莫要怠慢,改日孤令人多送些滋补药材来。”
苏禾望向段鹤安,揉揉太阳穴,是她太晕头了,还是她听错了,“可是……”
“若想见余姑娘,与孤说过一声,来也无妨。”段鹤安上前说道,褐眸幽深。
他曾听阿禾提起她并非柳氏亲女,在场这二人似乎有所隐瞒,还是莫让阿禾口快,将其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