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书俯首跪下,“还请陛下宽恕小儿的罪,要罚便罚于臣,一切皆臣让小儿所为。”
林容钧也跪下听训。
皇帝侧身看向林长书,指着他气恼道:“朕要罚,你跑得掉吗,愚蠢!愚蠢的行为!竟拿你儿子代替林容笙,林长书你可以呀,枉世人称你高风峻节的品行,竟然欺瞒朕!”
皇帝长拂衣袖,背过身去。林长书磕着首,沉声道:“臣罪该万死,请陛下治罪。”
“你说你当年走失小女时老老实实交代,还用得着拿儿子受苦吗!朕还纳闷之前劝你好生想想,莫要退这门亲事,原来是怕害了儿子。”
林容钧脑袋磕着地,沉默不言,听着皇帝训斥。
皇帝敛了敛心神,林长书是他的心腹,当年他初登基时多有林长书相辅,平定朝野,清查余孽,此人足智多谋,洞彻事理且忠不违君,若没有林长书,他这个皇帝还坐不得如此安生。
罚也不会真拖去斩首,待以后太子登基还需仰仗林长书辅佐。
思来想去,皇帝怒道:“好在没闹出荒唐事来,若把太子弄成断袖,朕先拿你们林家下锅煮了!”
林容钧诽腹,他也不是断袖啊。
见林家认罪,皇帝便下令丞相林长书罚俸三年,还罚了林容钧三个月禁足,严禁将此事传出去有损皇家体面,否则便是贬官流放发配。
林长书忙应道:“谢皇上饶命。”
林容钧立马垂头丧气的,得,禁足了,他还怎么去找岳珑,他这腿能管得住吗?
皇帝怒敲几下林长书的脑袋,林容钧见此,低着首,随即脑袋上也挨了打。
景远骐观摩着自家姐夫的发怒,默不作声,这么多年过去了,姐夫啊,现在是越来越刀子嘴豆腐心,若不是犯什么大不逆、谋财害命之罪,发个怒后回去有皇后哄哄便好了。
景远骐是处理完北漠胡人一事,正好见到此女子的玉锁,一眼认出此乃林家之女的玉锁。
听了她寻亲一事,便特意写了信寄往京城禀明皇帝姐夫,然后姐夫让他带着这女子赶往京城,待过完中秋之后再回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