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加加减减自己现在全部的家当,温庭钧有点难受,心里堵得慌。
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缺钱花的事儿了。
重回八年前,现在的自己真的是一个一穷二白,要什么没什么的小可怜。
好穷啊……
要离开京城,也要有钱跑路,全部身家加起来都没过一千。
拿什么跑路。
愁得慌,被子里也闷的慌,把头从被子里露了出来,温庭钧看着矮矮的贴满就报纸的天花板发着呆。
或许,他应该再回一趟“迷醉”。
至少把这个月的工资领一下,这样就可以跑路了,他清楚的记得,就在他十九岁这年,这个七月,继父找到他要钱,没有多余钱的他,被他卖给了“迷醉”。
这个他名义上的继父真的是个混账东西。
温庭钧只要想到这个名义上是他继父的男人,就恶心的慌。
不能等了,前有宴鸣风,后有刘风,都是狼潭虎穴。
同样惹不起的存在,一个是他要躲的,看起来目的不纯还想拿他当替身玩,一想到他,就心疼的厉害,另一个是恶心的像一泡屎,即使不被黏上,碰到了,都觉得恶心。
……翻来覆去,想来想去,越想越糟心。
不想了,好烦。
宴鸣风正侧坐在床头的小凳子上,憋屈着两条大长腿蜷在空掉的弹簧床下面,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虚放在温庭钧头埋在被子里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