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凑到镜身前,手放在脸上,仔细认真打量着自己的眉眼,乍一眼看上去的确跟那个肖白相似,但仔细一看,其实也没那么相像。
眼神有些悲伤,苍凉,温庭钧想着,他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所以才碰到了宴鸣风的吗?以至于现在他心里一想到他,就生疼,生疼的。
……
肖白是有城府,天生精明,俊美的外表,也掩饰不住他心里的野望。
温庭钧却像是一杯白水,平平淡淡却才是真,即使再怎么伪装,最后也一眼能看透心思的人。
我到底哪里像那个肖白了?是这双眼睛,还是真的是这整张脸。
温庭钧心里有些发苦,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骗过现在的宴鸣风的眼睛,如果在被发现他和肖白相似,替身这个位置,他怕是又跑不了了。
他记得清楚,那群人说过的话语:都说就因为他这张脸才入了宴鸣风的眼。
一人说,他可以对自己说是假的,可无数个人这么说,没有一个反驳的,他信。
尤其是他死了一次后,更加确信了。
心里给自己做了各种建设,直到自己心里有了被小宴鸣风发现自己肖似肖白模样的准备。
以及如何死死守着自己的心,不露分毫空隙,再给宴鸣风有机可趁的进入,温庭钧才拿起一旁的浴巾擦身。
门外的宴鸣风神色温柔,坐在床上,眼睛看着浴室门,等待着温庭钧出来,这一瞬间让他想起了,他也曾经很多次这么心情愉悦期待地等着温庭钧洗完澡出来开吃,然后抱着他去看他喜欢的月色下盛开的昙花。
只是,物是人非,现在的他连回到自己身体里呆着都不容易,手指有温度的触碰温庭钧有时也成了奢望。
但,钧钧能回到身体里,他也一定能,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永久回到身体里的方法是哪一个。
宴鸣风神色晦暗,他会弄明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