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出事前,他好像清瘦了几分,轮廓显得更加冷峭、凌厉,头发没有像以往那样全部往上梳,而是落下凌碎的刘海,微微挡住了那双狭长而幽深的黑眸。
他紧抿着绯色薄唇,坐在那里宛若一尊没有任何感情温度的雕塑,冰冷、酷寒、尊贵。
明杳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的收紧握成拳头。
她死死盯着他,眼眶一阵发胀。
他回来了,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可他回来了,隐隐之中,好像又有什么不太一样了。
比起以往,他更加酷寒淡漠了。
明杳看着男人冷漠如霜的样子,有种天旋地转的晕眩感。
他出事前,骗她喝多的那个晚上,他吻着她,抱着她,极近亲密。
这一个多月,她天天都在担心他,吃不好,喝不好,睡不着,内心像是烈火在焚烧。
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他却如此冷漠。
男人见她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他侧头朝她睨来一眼。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似的,“有事?”
明杳看着男人英俊深邃的轮廓,美眸渐渐被一层水雾模糊住了。
明明是很熟悉的男人,她却觉得无比陌生。
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他掏出一支烟咬到了薄唇间。
烟雾缭绕间,深沉的眉眼间愈发显得淡漠与酷寒,“有事直说,我时间很宝贵。”
明杳看着丝毫没有下车打算的男人,她的心,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掌用力攥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