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道人更直白一点:“孝字大如天!大侄女有今天不容易,如果碍于母命做了不好的事情,那就太令人惋惜了。”
顾清羽一个劲地保证:“不会的。”
被逼急了,才说:“她是个听话的人吗?”
千手道人与印方眨眨眼,好像不是,放心之余,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就怕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顾清羽道:“不必担心。”印方与千手道人都有点心累,决定商议一下,第二天再与顾清羽恳谈。他们都是经历丰富之人,太知道父母能对子女有什么样的影响,也太知道人心的险恶。
一夜无话也不见有什么骚扰,这几位朋友却都没能睡好。
次日一早,再要找顾清羽,他又去看白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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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这天醒得有点晚,洗漱完毕,白及将药兑好给她端了过来。
白芷啜了口药,道:“熬得不错,火候刚刚好。”
白及道:“我用的沙漏计时。”
“习惯不错。”
白微用扇子挑开帐门,有点流气地说:“别变着法儿夸自己啊,那沙漏不是你给他的吗?”
白芷道:“怎么?难道不对吗?自己心绪不定没个谱的时候,就给自己一个固定的参照物,这样才不会为一个错而生出更多的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