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就去下任务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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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及下山,白芷在山上站了一会儿,又慢慢踱了下去。半道上,顾清羽上来找她。四目相对,顾清羽无奈地道:「阿炯又操心了。不过,我也想问你,沈雍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他找来了,需要我怎么回答?我毕竟占着你父亲的身份。」
白芷道:「我早对他说过了,我是做不得贤妻良母的。」
「妻也可以不贤良的。我有时候想,我的母亲如果不贤良,是不是会活得更痛快些。」
白芷笑道:「那老爷子该不痛快了。他不痛快,就得让别人也不痛快。」
「这倒是。」
「我把自己扔圈里,跟人斗一圈儿,称霸整个猪圈,再爬出来?图什么呀?」
顾清羽犹豫了一下,带了一点点倾向的说:「也不必这么疾世愤俗,如果有一个心意相通的人,生活会不那么寂寞。沈雍,是个聪明孩子,也一直在努力。难得有一个人,肯为你改变。」
「那他该为自己活着,」白芷想了一下,还是将话说得很明白,「我不需要通过婚姻攫取什么,相反,它还耽误正事。不是‘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而是‘从属于丈夫’对我是一种束缚。生育对我的生命是一种威胁。我可以冒着被老爷子打死的风险跟他对着干,但不能死在产床上。我是要活到七老八十、延续基业的人,其他的事情不值得我浪费精力。您要是想要后代,只好自己努力啦。」
顾清羽哭笑不得,又有些惋惜:「不是你,磨不出沈雍,磨出来了,又有些可惜。」
白芷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还是随缘吧。要看一看我相中的学堂地址吗?」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