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把额头抵着轰乡的肩,有着白色绷带的衬托,少年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他不太顺畅的喘着气,没有继续言语。
轰乡从最初的僵硬反应过来,他没有无故和别亲近的习惯,太宰治的贴近确实令他不太舒服,但感受到怀中少年的脆弱,轰乡终究是没有推开太宰治。
港黑中的人是如何评价太宰治的呢。
残忍无情、滥杀冷酷、血腥暴力……反正不会是什么好形容。轰乡每每见到跟在太宰治身后的黑西装们,他们的内心无一不传达着这样的意思。
绝对的忠诚来自绝对的恐惧。
太宰治不止一次当着黑西装的面处理背叛者、教训不听话的部下,开枪下手毫不留情,即便那人昨日还为太宰治披上外套,今日也只能匍匐在少年的脚下,被恐惧支配。
那么眼前,这个牢牢抱住他,像对父亲撒娇的少年,又是怎么一回事。
轰乡知道太宰治是善于伪装的人,能在港黑成为准干部,绝不会是吃素的。
只是少年现在的呼吸、心音、微动作……传递着无尽的悲伤。
「我装出早熟的样子,人们就谣传我早熟。
我装出懒汉的模样,人们就谣传我是懒汉。
我装作不会写小说,人们就谣传我不会写小说。
我装□□撒谎,人们就谣传我是说谎的人。
我装作有钱的样子,人们就谣传我是富翁。
我装作冷漠,人们即谣传我是个冷漠的家伙。」
「可是当我真的痛苦呻呤时,人们却指责我无病呻呤。」
这个连对被人诉苦都不敢的家伙,居然在外人面前呻呤出声,这是胆小鬼能迈出的最大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