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鬼畜家庭教师并没有给予他多少思考的时间,里包恩打了个电话,便提着他的领子上了停在沢田宅前的私家车,开往了东京的中央体育馆。
身着红白运动服的金发青年在众人的惊讶声中登场,他修长的腿跨上栏杆,轻盈得跃进场地,惹得全场观众为他尖叫。
青年的瞳孔中映出了海常蓝色的球衣,白玉般的手指交叠,一个响指止住了观众们的呐喊。
沢田纲吉觉得那片蓝不像海。
那是比海更加无边无际的天空。
「赢得是——我们!」
只一眼,就会明白这是如何的动人心魄。
阴差阳错,自己居然和轰乡桑交换了联系方式,而轰乡桑还真的信了里包恩他“请求教学”的说法,真真正正的有教自己打球。
越是相处,沢田纲吉越是为自己开始的想法而羞愧。
轰乡桑诙谐幽默,根本不像看上去那般不近人情,总是顾及到他的感受。和自己这样的废柴比起来,不管是里包恩还是彭格列,都会选择轰乡桑才对。
即便有时会调侃一下自己,可这就是他敬重的轰乡桑。
……
但轰乡桑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以捕猎者的目光盯着他。
他唤自己「纲吉君」
沢田纲吉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十年后和轰乡的关系变好、对方直呼他的名字,还是该恐惧对方身上那不可忽视的杀意。
其实一生平平安安的沢田纲吉根本不懂得杀意,只是觉得那股不怀好意的气息令他毛骨悚然。
白皙如玉的两指挑上了他的下巴,强硬的掰起他的脑袋,和那双清冷的碧眸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