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发少年笑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许是在东京城呆了一段时间,他也知道自己的腔调不太符合,便努力学了东京话,就是作为纯种的关东人……轰乡怎么听怎么变扭。
商大郎直奔主题:“俺爹的事,是你整的?”
轰乡:“……”怎么腔调又回去了。
少年脸上带了些许激动,“两个月前,突然有官员找到了俺的住处,给了俺一沓文件,说俺爹是冤枉的,还说那个徇私枉法的贪官已经被革职关押了……”
开口说了几句,商大郎才发现自己的京都腔又冒出来了,见轰乡没什么介意嫌弃的意思,便继续说下去:“俺问了父亲以前在东京城的一个官友,官友说除非上头上头有人,不然已经定下的案子是不会有人去翻查的。”甚至还能给一个京都城的官员定罪。
轰乡回忆了一会,好像自己当时皇宫是随口说过把商大郎父亲的案子查一查。
不过那是他在东京城,商大郎的父亲又已经在京都城死去,之后的事情轰乡便没有关注了。
没想到官员还挺给力,还了当事人一个清白。
面对这份功劳,轰乡并没有避讳的意思,金发青年颔首道:“已经过去了,节哀。”
不管怎么样,人都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重查案件会不会拉出少年心中的伤心情感。
赤发少年一把揪住了轰乡的袖子,语调又成了东京腔,“大人,我知道您是一位高官贵人,也许不需要我的什么。但您救了我一命不说,还替我父亲解了冤,如有需要我的地方,请尽管……”
轰乡眉梢一挑,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在御柱塔的时候他看到过资料,赤司家祖上是有名的富商,虽没有富可敌国那么夸张,但富可敌城完全有余。
金发青年带着微微试探,“听说你是来东京做生意的?”
商大郎正色道:“是的,官僚之事我是一窍不通,但商贾之事找我就对了,还在京都城的时候父亲就是关西有名的大商……”
轰乡面色一喜,“你手下有多少可以调动的资金……就是可以借别人又不影响到自己的钱!”
赤发少年有些疑惑,“钱吗,可惜东京城有些铺子光靠钱没有人脉根本买不到,本来不是价格的问题。直说吧,我现在手上的钱可以买下东京城最内圈所有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