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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的丝线在渐渐紧缩, 轰乡拉了拉这解不开的白线, 包涵着无奈又包容的声线响起,“累, 别闹了。”

想起天皇陛下的叮嘱, 仆人们默默一鞠躬, 低着头退出了房间。

「累少爷所在任何的场合,所有人一律不得声张的退下。」

这是嘉仁天皇身边无言的规则,没有人会主动提起,但每个人都会默默遵守。

灰白发色的男孩从屏风后探出脑袋,又用手指灵活的翻转了一下,丝线一条条的增多,结结实实的捆上了轰乡的身体。

轰乡:“……”我好像知道累崽要干什么了。

宫殿铺着柔软的地毯,金发青年被「血鬼术」束缚住,以死鱼眼的状态面对自己即将被硬生生拖回屋里的未来。

“那个啊,累,我只是有事出个门啊……”话到后面越来越轻,带了点不自觉的心虚。

男孩略凉的手抚上青年的面颊,语气冷淡,“父亲完全没有尽到父亲的义务。”

两年前他将自己从那田蜘蛛山带回,那也是自己的第一次面对人类完完全全的失败。在压倒性的实力面前,任何反抗都如一滴雨水落入大海那般,连蔓开的波纹都持续不了几秒,就消散而尽。

累至今都记得,轰乡在调查了自己手上的人命后,握刀的手骤然一紧,显然是起了杀心。

那把燃烧着赤红火焰日轮刀,毫不留情的夺走了他[母亲]和其他[兄弟姐妹]的性命,连一颗灰烬都没有留下。

可直至刀身上的流转的光芒从殷红变为鲜血干涸的暗红,预想中的杀招也没有到来。

良久,青年低沉的嗓音传来:「作为十二鬼月的你,一定很有价值。」

这是要活捉他的意思。

……为了什么?为了鬼舞辻无惨的行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