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他只是觉得他这么做了,发卷子时,他不至于跟闻泽曦在卷面上差得太多。
可考到物理时,纪北打开卷子,习惯性地翻了个面——操,最后一个大题,正是那次在宿舍里,自己死活做不出来的那道。
闻泽曦坐在他的右边考试,神情轻松,下笔流畅,纪北看了看自己只勉强填了一半的卷子,和那个令他头疼不已的大题,心态一下就掉到谷底。
要是当时问一下解法,说不定现在就会做了。
不对,就不应该一口应下好好考试这句话的。
他把能做的都做了,可卷子还是留了一大片空白。
而他的耳边,是隔壁闻泽曦解题的沙沙声。
纪北在这一刻烦躁不已。
他这次连随便把空填满都没,抬头看着时间,一到可以交卷时,第一个“蹭”的站起来,把笔一卷,把试卷往桌子上一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做得太烂了,他想。
他连名字都不想写。
监考老师见他第一个交卷,正慢悠悠地走过去收试卷,纪北已经离开了教室。
“哎,哎——”已经把试卷收回讲桌的监考老师这才发现这人连名字都没写,连忙两步走到教室门口,想把纪北喊回来,“同学!你卷子没写名字!”
可纪北已经跑没影了。
监考老师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教师,见叫不回人,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也不知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最低级的错误还是会犯!必须要让这个同学长点教训。”
然后有些气愤地把纪北的无名试卷扔进了试卷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