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北刷刷刷翻过去,瞪他一眼,“我这不是还在找么, 你烦不烦!”
同桌嘴角挂了点笑, 没反驳:“好。那你好好学习。”
又过了一会儿,刚才一直在生闷气的纪北用语文书遮着半张脸,语气不善地戳了戳闻泽曦:“喂。”
“?”
“还来不来?加赌注的那种。”
“什么赌注?”
“输了的那个不叫对方哥哥, 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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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的战况是纪北赢两局,闻泽曦比他多一局。
“啧。”向来愿赌服输的纪北还在恼怒为什么最后一把没看清闻泽曦的小把戏。
“你不叫也行,没事的。”闻泽曦倒了杯水回来,看着纪北纠结,很宽宏大度地说。
“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纪北睨他一眼,清了清嗓子,正要艰难地开口。
不就是一句爸爸嘛,口头便宜,让他占。
可当他真正要开口的时候,那两个简单重复的音节却卡在了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那两个字是他和纪菲童年里所不愿去面对的,他给了他们生命,却又不负责任地将他们弃如敝履。
后来他们两人搬出去住了,本想一走了之,但好歹也是自己的血亲,他被一丝残存的血缘牵系着,又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