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梨觉得,这还是不够忙。等赵小丫忙的昏天暗地,晚上累得躺在枕头上就睡,也就没空回忆往昔了。
倒座房外,叶大庄劈了小半晌的柴火了。看到叶梨将赵小丫和赵小草都打发走了,他才把砍柴刀放下,走过来和叶梨说话。
叶大庄示意了一下院子里锁上的厨房、柴房,道:“你就打算这么养着那几个?也不让他们给家里干活?等小丫和小草上学去了,大的那个可以给家里干活,洗衣做饭,小的那个能照顾她两个弟弟。你的话,你大嫂打算留下照顾孩子到半岁,就把小的带回去,咱们给你看着,不妨碍你上工挣工分。”
刘大妮给叶梨晒被褥,听了就走过来道:“就是你大哥说的这个意思。”眼睛看了一眼西厢房,低声道,“我看那几个孩子,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吃几天苦,也就知道日子艰难了。”
叶梨却道:“他们品性不行。我打算过几天和他们商量一下,供他们中的一个半读书,然后将这个院子一分为二。”她站在院子中间,指着堂屋西面的那一间到门口道,“就将这一间堂屋还有西厢三间房,门口的两间倒座房分给他们,我们娘几个住在这边。但他们不用做饭,我们这边做的饭,会每顿给他们送到门口。”
不过洗衣服做衣服烧水这种,当然就是那姐弟四个自理了。
叶梨觉得,自己已经够厚道了。
叶大庄和刘大妮都是朴实的农民,听了都觉得不妥当。不管怎么着,这都是一家人呢。
但他们很快就不这么想了。
这天早上,叶梨正站在叶大庄新给围起来的鸡栅栏前打量,算着自己要喂几只鸡,才能让家里人至少隔天一个鸡蛋,还不会被弄成是“割资本主义尾巴”。就觉得身后好像有人靠近。
她没太在意,可身后那人却突然猛地一个发力,要去推叶梨!
“梨子!”一声高亢的尖叫,别说院子里的人,外头路过人也都一下子冲了进来,就见叶梨正站在栅栏旁边,一手正拎着好像是往栅栏里面冲的赵盒。
赵盒的双手,还被栅栏尖锐的树枝给刺的满手是血。
就有人叫道:“哎呦呦,我说平子媳妇,你这才养了小叔子小姑子几天啊,怎么现在就折腾起你小叔子来了?还专门拿着孩子的手往树枝上刺,你怎么有这个脸?对得起赵家的列祖列宗吗?”
发出尖叫声的刘大妮却插着腰大步走了过来,“呸”了一声,骂道:“你哪知狗眼看到是我妹子折腾的她小叔子?要是我妹子折腾她小叔子,我叫什么叫?她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七八岁,狗都嫌,这年纪的小男孩,大人打打怎么了?可我叫,那是因为这皮小子,他心不正啊!明知道我妹子怀孕了,肚子里还是个男娃,我妹子啥也没做,就站在栅栏前盘算养鸡的事儿,那不要脸的皮小子就从背后想推我妹子!我这才叫的!为的是我妹子,才不是那皮小子!”刘大妮庆幸道,“还好我妹子机灵,反应快,往旁边一躲。那皮小子就着自己的力就往栅栏上冲。要不是我妹子心善,拎了他一把,这会子就不只是双手是血了!呸!不要脸的东西!连自己的亲侄子都害,我看你们赵家,才真是丢尽了老祖宗的脸!”
来围观的赵家村的人都震惊的看着赵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