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从余这个人,真是一个行走的招邪体!
顾迟眼角一跳,视线在四周环绕了一圈,用大拇指按着太阳穴:“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就是有点难得的说出口。
钟从余无缝隙接下:“讲!”
“你进去脱衣服,手举着,我来帮你洗。”
钟从余:“什么!”
“放我下来!”
顾迟早猜得到他的这个反应,所以在一边说话的同时,一边取下毛巾,把钟从余拦腰抗起放进了浴缸里。
后背上毫无赘肉负担的脊椎和浴缸来了个亲密接触,疼得他发出一声闷哼,居然忘了爬起来。
紧接着,顾迟乘人之危,飞快地从墙上取下花洒,拧开水龙头,然后按着钟从余的肩膀制止住挣扎,哗啦一下,除了手,将后者从头顶淋了个遍。
顾迟挽起袖子裤脚说道:“好了,认命吧,把衣服脱了,你自己让我讲的。”
但凡钟从余有一点儿机会,估计顾迟已经被他打得趴下了。
两个大大咧咧的少年,其实做起事情来还挺细心的,为了不沾湿右手的包扎,可谓是小心小心又小心。而那几丝类似于愤怒和歪曲思想的心绪也跟着安静了下来,顺着主人的意愿,一起投入工作中。
顾迟又耐心了十分钟,后来实在是无法忍受了——钟大爷很不配合工作。
“把手抬起来。”
“仰头,喉结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