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来臭老爸是对“自助”二字有什么误解。
最后,根据少数服从多数定律——虽然多数的那一方不在一个战场,但至少他们意见达成了统一——那就是让顾迟一个人去拿吃的,继续发扬乐于助人的老妈子本事。
其实顾迟的本意是想拉钟从余出来透透气,这家伙每天都是家里学校两点一线,搬来这里这么久了,也没见他有什么多的朋友,除了和五颜六色哥比赛爬悬崖的那一次,更没有看他出门过,如果在他嘴上贴两篇八仙胡,绝对就是武侠小说里面闭关百年后才走出来的老气神仙。
真是蹉跎了一副好皮囊,不利用“跟屁虫”属性还健在的时候拉出来瞧瞧,勾搭那么一两为花痴妹,活该遭天谴啊!
顺便再给自己物色几位……
嘿嘿嘿。
一边这样想,顾迟一边痴汉笑,开始在脑内罗列出以后的“遛狗撩妹”计划。
钟从余就是在这时候后悄悄地来到他身后的。
钟从余其实也发现了自己这言行不一的坏毛病,不过暂时没法纠正。
其实也说不上“悄悄”,他向来走路不会发出什么大的声音,特别是在这种比较嘈杂的环境中,不尖着耳朵压根听不见,更何况,顾迟的思想现在完全不在正轨上。
于是顾迟两手端着三个油碟,一回头就和钟从余撞了个满怀。
真的是称作为怀,钟从余和顾迟都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了对方,足足三秒才放开。
顾迟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哎哟喂,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钟从余浑身一顿,当场在原地僵硬成了一根顶天地里的人棍,瞠目咂舌地看着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率又一起五花八门地炸开了。
“说句真心话,你下次在脖子上拴个铃铛吧,不然我迟早有一天被你吓死。”顾迟用手掌揉着脑袋,试图把撞散的脑内神经重新聚拢,“行不?”
钟从余当场说没能出话来——当然,不是因为顾迟说的这句话,而是上面那个动作。
但顾迟自动理解为这家伙生气了,因为他看到了钟从余干净校服上的一大滩油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