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看到顾迟规规矩矩地穿着厚重睡衣,衣领扣子老实扣到最上面一颗,立挺鼻梁上虚虚地架着眼镜,镜片反射出书桌上台灯温和的光,周身味道干干净净,以及那些非诡异杂志和十八禁小画本的时候,王大串突然对钟从余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果然,世上没有遮天树,只有一物降一物。
王大串立马站稳拱手:“外挂兄!您就是我王大串的再生父母,对我有天大的恩德,我家迟子以后的后半生幸福就在你手交到里了!”
钟从余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想把这个类似于球体的灵长生物从窗户扔出去,脸已经在方才黑了百分之九十九,但这剩下的百分之一还没来得及加载成功,就被这句话给吞了回去,变成了一个大写的零。
钟从余认真地回答道:“哦,好。”
顾迟:“你哦个屁!”
临近开学的那几天,往往是广大学子集中哀嚎的季节,在这个时候,班爸爸的被关注度会创历史新高,成为站在流量顶峰的男人。
可钟从余这位“爸爸”最近备受冷漠。
顾迟端了一杯热奶茶递在他面前,一抬下巴:“来,帮我试试口味。”
“你做的?”钟从余没嫌烫手,直接小心翼翼地捧起来抿了一口,“还可以。”
顾迟提着嘴角笑了一下,就差把鼻尖翘到天上。
这货嘴里的可以,那是相当不错了。
“你来得正好,我想给你说一说这道题型,我最近刷试卷的时候总是看见,估计会成为新考点,你也要学。”钟从余开启唠叨模式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讲作业,“你在看什么?”
顾迟心里有鬼,被这句话吓得不轻,立马跳起来把手机往身后一藏:“没!没什么,和你没关系!”
钟从余:“我要看。”
顾迟:“哎,小余儿你别闹,真的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