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儿干,自己的书不念,把心思放在你这头猪身上。”顾迟骂回去,“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说我拼是在费力不讨好,老子又不是用你的时间和精力在拼,我心甘情愿我乐意,你瞎砸吧个屁,在任何事情走到最后一步之前,都别去扣一个不可能的说法。小余儿,继续!”
王大串:“你当是你在ktv里面干架吗?顾迟,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我知道你当我是兄弟,你是为了我好,但别这样,行么?别这样一步步地给我希望,然后又一步步地失望,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我特别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顾迟:“你体重180身高180还要往上蹿一大块。”
王大串:“……”
这小子在自欺欺人。
大串妈,平时挺泼辣的一个中年女人,抡起菜刀能干翻一票往自己肚皮上画假腹肌混混的人物,她刚忙完了店里的活,本打算来问问儿子成绩如何,洗了手走出门,就听见这俩毛孩子吵起来了。
并不是顾迟和王大串平时不吵架,他俩现在混到如今这幅钢筋混泥土的铁板身体,有一半都是从对方那里讨来的。
大串妈难得一次没用大嗓门思考问题,脚底一刹车,又逃命似的跑回店里了。
她一眼就看出来了结果,觉得自己不该过去。
至少现在别去。
王大串发现和这人讲不通道理:“你丫存心气我的是吧?”
“对啊。”顾迟并不转头看他,“看,你不傻,你也知道我今天就是要折腾你。小余儿,有学校吗?”
钟从余的眼神在屏幕上来回扫描:“我再找一遍。”
很明显,此话刚脱口,刚才还吵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在某些特殊领域,钟从余是个十分细心的人,在别人看起来枯燥无味的数据,这小子似乎天生带有滤镜,夸张一点就是过目不忘了,他以前是绝对没有找第二次的说法。
但今天居然说了。
王大串干脆往地上一坐,食指和大拇指捏着鼻梁骨,鼻头有些发红:“一天到晚都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