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钟从余点了点头。
可越往外走,声音并没有减弱,反到更大了起来,又有两个男的加入了混战,唾液能飞十里远。
这一片的人,人到中年,大多数都带着一点肺部问题或者呼吸道的问题,说不到两三句话就会咳得更个破风箱似的呛气,但他们今天居然中气十足,嗓门十分响亮。
不过还是没有骂出为什么吵架,只负责诅咒对方的各类祖宗。
毫无意义。
骂得周遭十里的人心情都格外烂。
一些从未听过,甚至大有可能是自创的疯言疯语穿到了钟从余耳朵里,让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
钟从余冷嘲热讽地对顾迟说了一句:“你在这地方没长歪也算是个奇迹。”
“奇迹这种东西有一个就够了。”顾迟说,“你还贪心地想要两个吗?”
钟从余:“恐怕是你想要两个吧。”
顾迟笑了笑:“你是独一无二的”。
这些人,从出生就盘踞在这里,目光也就这么一丁点长,接触的圈子更好不到哪里去,恶性循环,上梁不正下梁歪,其他的新生儿是等着如何被父母雕琢成更好的玉,而这里的是等着被如何糟蹋,反反复复,暗无天日,也能只能到此为止了。
相比之下,钟从余就是一簇让人想拽在手里,不想让溜走的光。
尽管这光的脾气臭,还特黏人。
却都是那些低俗恶劣的人无法企及的。
在以往,总会出现一个嗓门更大,更加脾气暴躁的人摔开窗,用一句“吵个屁的你妈逼”来结束这次闹剧。
可今天的场似乎没这么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