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要自己走?
她现在独自一个人,要是饿了怎么办?
这时候,钟从余才匆匆赶上来,将已经连说都抖不清楚的顾迟一把拉去身后:“白色上衣蓝色裤子,还有一顶鹅黄色的帽子,见过吗?”
年轻人被今天突降的两个疯子吓得极度不爽,叉腰:“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可能……”
钟从余截断他的废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见过吗?”
年轻人欺软怕硬,立马蔫了:“没,真的没,我摊都没摆好了就被你俩闹一番。”
这句倒是实话。
顾迟捏着鼻梁骨:“报警吧。”
“报警没用,时间不够。”
钟从余恶狠狠地挂了年轻人一眼,一把拽住顾迟的手腕:“走,去她学校看看。”
顾迟恍如一颗无根的浮萍,任由前者拉扯,他敢保证,就算现在钟从余把自己从悬崖上推下去,四肢和大脑都不会出现任何反抗,完全是连命带魂地交付在了对方手里。
这是第一次,顾迟觉得自己快顶不住了。
但钟从余依旧保持着惯常的冷静,他及时地接住了所有人垮塌下来的理智,分毫不漏地握在自己手里,然后用独特的方式去重新修筑这栋大楼,很少出错。
还留下的,还能触手可及的,就只有他了。
有那么一瞬间,顾迟心道:“你早干嘛去了?”
早高峰的公交挤满了满脸疲惫的上班族和背着比自个儿人还要大书包的学生,整条街都闹哄哄的,出租车也无济于补,仍旧会在甩两下方向盘后卡在马路上。
顾迟和钟从余是硬生生地靠双腿飞奔去的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