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从余早年时期两眼望天,除去一个顾迟,谁也没在记忆中留下清晰的面孔,自然也觉得王大串和天下胖子一个样。
顾迟当时看到后的确震惊了一下,但也就一下之后,就笑笑说:“不可能是他。”
王大串:“怎么不可能?我抵着看了脸好几眼,差点就被当成变态了!那小子除了背着我们又长高了以外,那一副世界都欠他一百万的样子完全没变!难不成天底下还有第二个这种变态?!”
“……”顾迟摆摆手,还是那句话:“不可能的。”
上一秒还在想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这么多,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结果下一秒就被爽快打脸。
整整一小时后,钟从余刚洗完热水澡出来,浴袍下的身体正在往外面嗞着白气,他伸手抹开镜子前的水雾,看到一小片清晰中眼角泛红还没退去的自己,眉头紧皱下压,沉默片刻,终于承认,他瞎猫逮住了死耗子——碰见那位“该死的”顾迟。
并且成功地让顾迟知道了自己的住址!
就在这时,丢在客厅沙发上的电话响了。
“……喂?”
钟从余本来想假装没听见的,可路过时瞥见是工作单位那边的电话,无奈,只好接。
“医生啊,可以麻烦你再过来一趟吗?我知道现在是下班时间,但有位患者突然出现了过敏症状,我们拿捏不准用药,还那位魏先生也控制不住情绪,刚刚还好好的……”
“嗯,二十分钟后到。”钟从余说这句话已经又换回工作服了,夹着电话回话的同时在拿外套——下班后接到单位的来电内容无非两种,第一,麻烦你来加班,第二,明天不用来上班。
“谢谢,谢谢钟医生啊!”
而按照钟从余现在的情况,他只配拥有第一种。
七年前在病床上醒来后找不到顾迟的那种绝望在他人生中狠狠地留下一笔痕迹,这些痕迹如同打翻的调色盘,五味成杂,再也无法清理干净。按照常理讲,钟从余本该恨透了这地方,可现实往往不尽人意,甚至背道而驰,谁都没想到他后来竟然走上了医学这条路,并且靠着外挂式的学习能力和强大的后台加持,现在已经小有名气。
钟从余的大部分成就都在国外,所以一直蹲在国内的顾迟毫不知情。